“大磨哥,快些把她抱出来,快!”杨若晴喊着。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薛家人,中年妇人尖叫着过来拉杨若晴,被杨若晴一脚踹开。
“有人抢亲,快,快把他们赶走!”
中年妇人摔在地上,大喊。
其他人都丢开了正在搏斗的杨华忠和大牛他们,一窝蜂的朝杨若晴和大壮这边扑过来。
“大磨哥你别管我,先把小琴抱出来!”
杨若晴吩咐了一声,收了匕首,拔出腰间的钨金软鞭,迎战上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抽打,软鞭在她的手里风雨不透。
地上的锄头铁锹镐子掉落一地,鞭子如同灵活的大蛇,缠住那些人的脚踝,将他们掀翻在地。
压根就用不着大牛和杨华忠他们动手,杨若晴一个人就把这十几个人放倒在地。
她站在那里,脚边横七竖八都是满地打滚的人。
“不怕死就过来!”杨若晴冷冷道,然后转身快步来到大磨和小琴边上。
“大磨哥,小琴咋样?”杨若晴问。
大磨道:“我咋摇晃都摇晃不醒,可是我摸着她这鼻子又还有热气儿。”
“胸口也在跳,应该是没死!”边上,大云也赶紧道。
“我看看!”
杨若晴放下手里的软鞭吨下身来,正要去检查小琴,身后的中年妇人扑了过来。
“不准动我家媳妇!”
大云立马起身把那中年妇人给拦住了。
“啥你家媳妇?你们这是拐卖人口还带活埋的,怪不得你儿子短命,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毒妇!”大云骂道。
薛家的中年妇人气得浑身颤抖要跟大云打架,大云可不怕,立马撸起袖子就要打。
今个跟金娥打架还没有全胜,大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发泄呢!
打就打谁怕谁?
杨若晴无心去搭理身后扭打的两个妇人,因为大牛叔他们会出来管这事的,眼瞎,她迫切要做的就是把小琴弄醒。
一番检查,杨若晴用银针插入了小琴的中指里面。
足足挤掉了小半碗的黑血后,血的颜色渐渐由黑转红,小琴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小琴醒了!”
大磨惊喜得叫了起来。
杨若晴也松了口气,看着被大磨抱在怀里,脸色苍白的小琴:“小琴?”
小琴目光有点浑浊,估计脑子里也有些混沌。
听到杨若晴的声音,她摇了摇头,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晴儿!”
她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抱住了杨若晴呜呜大哭起来。
杨若晴也赶紧拍了拍小琴的背,“甭怕甭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我花了十五两银子买回来给我儿子做媳妇的,我家有个小姑子嫁在县城,跟县太爷可是亲戚。”
“你们敢抢我家的媳妇,到时候牢饭可是不好吃的!”
薛夫人怒喝道。
杨若晴轻拍了拍小琴,让她别怕,然后把她重新交给大磨。
大磨也顾不得忌讳啥了,直接握紧了小琴的手,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小琴。
并扭头对小琴道:“躲在我后面别出来,有我在,今个就算是死,我都要把你抢回去!”
小琴怔了下,看着面前男人这张依旧丑陋的侧脸,不知为啥,心里面某个地方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躲在他宽阔的背后,侧耳听着前面的对话。
前面,杨若晴转过身回到了薛夫人的跟前。
“哦?原来你跟县太爷还是亲戚呀?我真的好怕怕呀!”杨若晴道。
“那你说说看,县太爷姓啥呀?他家几个小孩呀?”杨若晴又问。
薛夫人也冷笑:“我为啥要跟你说?官老爷的名讳岂是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听的?”
杨若晴扯着嘴角冷笑。
边上,大云也冷笑了:“薛家的,你这话就说错啦,你儿子是举人,我们这位晴儿姑娘的娘家弟弟,可是状元!”
“状元?”薛夫人挑眉,眼底掠过一抹错愕。
“忽悠谁呢?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人还以为状元是那菜地里的瓜果随便摘?”
“哈,当初我儿子十八岁中举,那可是轰动了整个枫林镇的!”
只可惜,儿子命薄……
大云也扬声道:“你这个举人娘真是水井里的蛤蟆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今科的状元出在哪里,”
“就是我们清水镇长坪村,连县太爷都来晴儿娘家吃酒席了呢,”
“这事儿我们大家伙儿都晓得,我家那口子还跟县太爷坐过一张桌子喝过酒呢,大牛,是不?”
那边,大牛正在用胳膊肘按着一个家伙,不让对方动弹。
听到大云这话,大牛那是挺起了胸膛一脸的骄傲。
“那是,县太爷姓邹,说的一口的京城口音,还很亲和的问我家几个孩子,去年年成咋样呢!”
薛夫人一脸的狐疑,再没拿身份出来压。
“我管你们是谁,这个女人是我薛家花了十五两银子买回来的,”
“她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她的卖身契就在我的手里,上面还有她婆婆亲手按的指印!”
“你们要敢把她抢走,咱就公堂上见,到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照着这铁证说话,没得欺负我这一个绝户头的可怜老婆子!”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夫人一喊,其他那些趴在地上的人都跟着应声:“是这个理儿,有理走遍天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都不服!”
看到这阵势,杨华忠他们眉头皱了起来。
杨若晴也是眉头微蹙。
不怪这个薛夫人说话嚣张,手里有小琴婆婆按了指印的卖身契,真的告到官府去,官府都只能照着规矩来办事。
因为这契约就是官府搞出来的,除非你有泼天的大权能够去左右官府,不然,官府不可能做砸自己脚的事儿。
否则,往后如何在庶民那里立威?
杨若晴正要开口,大磨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十五两银子买的对不?这钱我给你补上,你把人还给我们!”大磨道。
薛夫人扯了扯嘴角,“我们薛家三代都是念书人,在镇上住着两进的院子,养着十来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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