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一字一顿警告萧玄睿。“下一次见到我,放尊重点,不管宴王有没有出事,我都是你的皇婶,你的长辈。你身为晚辈,就该有一个晚辈的样子……否则,我不介意教教你这个晚辈,该如何做人。”
萧玄睿气得,几乎要吐血。他一双眼满是戾气,死死地盯着云鸾。云鸾眼底掠过几分轻蔑,嘲弄一笑,便带着黑翼等人,转身离开。萧玄睿眼底满是杀气,死死地盯着云鸾离去的身影。他之前还有要招揽云鸾的想法,但在这一刻,这样的想法,全数荡然无存。他要让云鸾死,他要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萧玄睿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现在不跟云鸾这个贱女人一般见识。等到他拿到兵符,他一定会让云鸾好看。他一定会让云鸾后悔的,一定会让她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原谅。管家领着萧玄睿去了萧廷宴的寝室,谁知还没到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朝着萧玄睿扑了过来。萧玄睿吓了一跳,他微微蹙眉,刚要呵斥,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表弟,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宴王府的人,他们就要杀了我啊。你可一定要救我啊……呜呜,我不想死啊。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活够呢?”
赵翌跪在地上,扯着萧玄睿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萧玄睿整个人都懵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他怔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三……三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赵翌满脸都是泪水,他眼底闪过几分心虚,当即便低下头呐呐地回了句:“是……是二哥他临时有事,没空来宴王府,所以我就顶替了他,来帮表弟你办事。”
萧玄睿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一阵昏黑袭来。赵炎没来,是赵翌来了宴王府?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赵翌身上的血痕,与凌乱的发丝……他的心,咯噔一跳。不对,情况不对劲!赵翌这个蠢货,到底给他惹出了什么祸事?他抬头看向赵翌跑过来的方向,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穿着盛装华服的女子,被奴仆簇拥在中间,站在远处,正冷冷的看着他。萧玄睿一把甩开赵翌,他没有半分犹豫,当即便狠狠地给了赵翌一巴掌。他揪着赵翌的领子,咬牙压低声音问:“谁让你过来的?本王让人传信给赵炎,让他过来,为何最后是你过来?”
赵翌没想到,萧玄睿会打他,平日里他们见面,萧玄睿对他这个表哥,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态暴戾的萧玄睿。他捂着脸庞,有些不忿地说了句:“表弟,你为何要打我?二哥他是庶子,文韬武略什么的,都不如我这个嫡子。”
“我怕他会把表弟你的事情办砸了,所以我就接管了这件事。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不领情就算了,你居然还打我?”
萧玄睿气得,一双眼睛通红,歇斯底里地怒斥:“你是嫡子没错,可你是一个没脑子的猪头,光有嫡子的身份有什么用?你大哥是你们赵家的嫡长子,可他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惨死?”
“你觉得,你能比得上你大哥吗?蠢货,你到底给本王惹了什么祸事?你快点说……”赵翌捂着脸庞,有些心虚的低垂下眼帘,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回了句。“我也没做什么啊,一切都是按照表弟你的吩咐办事的啊。那两个大夫,不是你安排的吗?是你吩咐他们,无论宴王是不是病入膏肓,你都要他们对宴王下手,送宴王一程的。”
“当时,我支开了所有人,让他们两个自由发挥,然后我就离开了寝室,去了书房寻找兵符了。”
萧玄睿的瞳孔一颤:“你走了?你没盯着他们动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能离开?”
赵翌心虚得要命,他呐呐地回了句:“就是,我……我不是还要找兵符吗?我怕时间来不及,所以就去找兵符了。”
萧玄睿想要杀死他的心都有了。他低斥怒吼:“你不会等他们下手成功了,你再去找兵符吗?你就那么猴急?”
“不,不对,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影响了你是不是?”
他忍不住,狠狠地掐上了赵翌的脖子。赵翌被掐的,险些没喘上气来,他断断续续,哭着回道:“是,是有其他事情影响了我。就是他们王府有一个奉茶的丫鬟,长得比铭月郡主还漂亮,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就离开去找那个丫鬟了。”
“谁知道,我刚刚跟着那丫鬟,到了书房那里,就闻见一股奇香异味。之后,我就双眼一黑,整个人都没了知觉……等到我再次醒来,我就看见,那个丫鬟浑身是血,躺在我身边,已然没了气息。”
萧玄睿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见那些奴仆在喊,宴王死了。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探宴王的情况,书房的门被人踹开,铭月郡主带着人,就将我抓了起来。”
赵翌满眼都是慌乱的看着萧玄睿:“表弟,他们肯定是故意算计我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萧玄睿的心,彻底坠到了谷底。“所以,你到现在,都没看见宴王的尸体,也没寻找到兵符?”
赵翌满脸都是委屈:“我什么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呢,就被那个贱女人给迷昏了。我这一觉醒来,就被他们抓了起来……我刚刚被押到这里,就看见表弟你来了。”
“表弟,那个婢女的死,和我没一点关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铭月那个贱女人,一直嚷着说,要将我活剐了,为那婢女报仇。我可是冤枉死了……”萧玄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筹谋,刹那间已然灰飞烟灭了。萧廷宴肯定没死,他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故意引他来宴王府的。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得脊背发凉。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计中计!他狠狠地推开赵翌,当即便要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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