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正与也先大战的时候,在漠北东部克鲁伦河的一条支流,这里的一场战事也临近终结。
敖疏影正在‘监刑神将’伏友德的帮助下,将一条黑色巨蛟从河底的洞窟里面强行拉出来。
在这过程当中,可以听见远处群龙鼓噪。
无数条黑蛟与强大水妖都云集在这条支流的河口,朝着敖疏影张牙舞爪,咆哮震吼。它们的眼瞳中,都含着切齿的痛恨,可也有着忌惮与惊惧。
只因在那河口处,也有敖疏影带来的四百余条蛟龙,十数万隶属于东海龙族的虾兵蟹将,在河口处形成了严密的军阵。
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六千名顶盔掼甲,严阵以待的天庭兵将……
“斩!”
随着敖疏影一声轻哼,‘天刑神将’兰御的铡刀就即时落下。将这条十二重楼修为的黑蛟,同时也是这条支系的龙神直接身首两断。
随后黑蛟的血肉与龙骨,都被两位神将一起收入到了天刑台内。
他们斩杀的属于孽龙一脉的黑蛟,而所谓‘孽龙’。是那些不愿意遵守龙族戒律的蛟龙,或者干脆就是违反戒律之后,逃遁到草原安身的龙属。
可它们都是毋庸置疑的真正的龙脉,这些孽龙们的鳞片血肉,骨骼筋膜都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
这一条十二重楼修为的黑蛟,至少价值百万,可以炼制数件高阶法器,甚至是极品法器。
然后二人还搜刮了这条黑蛟的洞府,寻到了大量的天材地宝,稀世之珍。
漠北草原是寒苦之地,所以草原上的河流基本都没香火。不过这边的各种资源却很丰富,许多修行人能够用得上的灵药仙植,奇珍异宝,这边都有出产。
尤其是炼器所需的各种矿石,这边都应有尽有,储量丰富。
所以孽龙一脉的龙族虽然没法借助香火愿力修行,可它们身家之丰,完全不逊色于长江龙族。
李轩给予他们二人的指令,就是尽可能的搜刮物资,最好是连一根草都不要放过。
敖疏影更关心的则是这条河流本身,她抬手一招,从那些蛟龙中召来其一。
然后她随手就将一封符诏,还有一枚印玺与告身令牌,丢给了自己这条不知隔了多少房的堂兄弟。
“从今之后。你就是这条二棱河的龙神。日后务必要严以律己,恪尽职守!”
那条蛟龙欣喜不已,用爪子接过敖疏影丢过来的三样东西。
让他惊讶的是册封诏书上的落款,不但有水德元君敖疏影的名字,还有‘太上弥罗至真玄黄大帝’的印章,以后者为主。
可这条蛟龙随后就不在意的将龙躯低匐:“小弟多谢元君!日后元君但有所命,小弟莫敢不从!”
至于那玄黄大帝,那是谁来着?
敖疏影微一颔首,神色兴奋的对身边的两位神将道:“有劳二位了!接下来就是克鲁伦河,那边是漠北最主要的一条大河,接下来只怕会有一场大战。”
这个世界的蒙兀境内,有多达一万二千条(三倍)的大小河流,辽东与奴儿干都指挥使司的范围内,也有八千多条。
久远以前的龙族对这边是看不上眼,认为这是苦寒之地,没有什么蛟龙能看得上这边。
可在两赵时期,龙族就对这边垂涎不已。
没办法,龙族还是很能生的。虽然真龙没几条,可蛟蟒之属却着实不少。
就如扬州龙君,不知生了多少条。
这些龙种无法安置,就成了所谓的孽种。
于龙族来说,虽然是扩大了种群,可对于这方天地却有大害。有些孽龙,甚至会大肆祸害生灵,为龙族带来无边业障。
而漠北的这些河流虽然苦寒,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到了蒙元时代,他们东海龙族才知这所谓的苦寒之地,竟是如此的富庶,于是更加的垂涎三尺。
不过那个时节,他们东海龙族本身连黄河一线都守不住。
那些孽龙们得蒙兀人的册封,大量侵占黄淮一带的富庶水系。直到晋太祖,他们东海龙族才得以扭转局面。甚至是从征蒙元,随大晋的太祖太宗征伐漠北。
不过他们并未能在这边站稳脚跟,太宗暴毙之后,就不得不退出草原。
直到今日,他们才有了再次夺取蒙兀水系的机会。
不过就整个龙族来说,绝大多数的龙其实都不看好。
在他们看来,只要朝廷没法在漠北草原站稳脚跟,这水系册封也就等于无根浮萍。
可敖疏影却坚信李轩,认为这次大晋一定能将漠北漠南与辽东之地都纳入辖下。
她没法说动整个东海龙族,就只能以自己的影响力号令两江五湖的部属与众多兄弟子侄。
而此时李轩麾下的两位神将,则是反应各异。
天刑将军兰御闷声不吭,神色沉默的看着这片熟悉的山河,想着他昔日在塞外征伐的岁月。
兰御对于蒙兀人固然瞧不上眼,甚至是含着蔑视。
可李轩与敖疏影的所作所为,也让他提不起太多兴趣。
他对大晋的一切都痛恨之极。
如果不是自身受制于人,现在的这位主公也让人敬服,兰御绝不肯为这次晋军的北伐出力。
他尤其佩服李轩的兵法,兰御不确定大晋能否在漠北建立稳定统治。却认为此战,蒙兀人的胜算渺茫。
那位玄黄大帝的兵法,哪怕是在过往万年岁月中,也足以跻身前五。
监刑神将伏友德则不似兰御那样桀骜,他回以一笑:“龙君勿需客气,陛下有过吩咐,让我等二人都听从龙君号令,全力协同龙君作战。何况你我都是天庭一员,自当同心戮力!”
何况他眼前这位,在民间的信仰中,还是他家那位玄黄大帝的妻子
敖疏影微微颔首:“那就全军进发吧!”
此时她已望见克鲁伦河的上空,盘旋着一条巨大的黑龙。
这条黑龙隐藏于云雾之中,气息阴冷深沉。他那含着滔天杀意的黄金色龙瞳,正俯望此地。
敖疏影不由握紧了双拳,高昂的战意在心念之内滋生。
她知道那是自己肃清克鲁伦河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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