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你有种!”
殷破眉角抽动,咬牙切齿,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活吃了眼前的青俊小将,只是林秀心有支撑,如何会再怕宵小之人?故而戏声回道:“指挥使此言甚是可笑,敢问进入这校场的爷们,谁人没有种?除非他自称为阉人,可不凑巧的是,末将乃北疆骁骑汉子,就是不知道指挥使的麾下是否有这怪人?若有,敬请亮出,让末将长长见识!”
“你…”殷破言锋不抵,再度吃了哑巴亏,且南宫保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殷破心有余悸,不过一息,殷破怒然离去。
待耳根清净、面前无厌恶之人后,林秀冲南宫保道:“世子,您怎么会在此出现?”
“瞧你说这话,我在这自然是参加皇城操演!”南宫保淡笑:“上次我也说过,要与你切磋军阵搏杀,此番是个机会,你可别让我失望!”
“世子放心,末将定然会使出全力,只是世子千万别对战失利,丢脸丧颜而迁怒于末将,不然您的王爷爹爹得知,怒火令下,就是我那帅师在,恐怕末将的脑袋也得搬家!”
“哈哈哈…林秀,你这直言性子着实让本世子喜欢,待皇城操演过后,你我定要多饮几杯!”说到这,南宫保忽然转话,试探的问:“林秀,你…觉得家妹如何?”
“什么?”林秀一时没听清楚。
南宫保撇嘴:“我是说,你对我妹妹南宫燕有何感觉?”
“额…”林秀稍微迟钝,继而道:“郡主纯美秀丽,虽有小小的性子,可是直白心善,且有世子和王爷的将风果断,倒也别有韵味…”
“那就好!”南宫保得到这个回答,满意离去,留下林秀呆在原地不知所以,直到刘磐在背后轻声,他才回神,末了林秀冲刘磐一笑:“今日做的不错,我心情舒畅,走,与我饮两杯去!”
东界碑道。
漆黑的夜,唯有一抹星点月光洒落下来,影影晃晃映衬出道路的轮廓,在界碑道北侧的坡林中,秦亮抱着膀子足足等了数个时辰,可还未见到车架人影,以至于身边的弟兄都有些焦躁:“头儿,那些就家伙是不是走别的路了?”
“不可能!”秦亮硬声:“我当佐捕这几年,中都至东昌州走过几十上百趟,小路十多条,可能行马车的路都得经过这个界碑道交汇线!”
“那他们会不会没坐马车?”
此一言提醒了秦亮,可稍微琢磨,秦亮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骆平安右胸中了自己一刀,又深陷火海,就算没死也身受重伤,不可能骑马行走,必定要乘车架,想到这,秦亮冲身后的弟兄道:“都耐心点,待此事一过,大人必有重赏!”
秦亮刚说完这话,身旁弟兄一声警醒:“头儿,你看那!”
寻声望去,东界碑道西面的路上,有一晃动宛如鬼火的荧光在慢慢靠近,且‘吱扭吱扭’的车轴声越来越响,秦亮顿时沉声:“来了,准备,记着,格杀勿论!”
当车驾晃晃悠悠行过界碑道的路碑后,‘嗖嗖嗖’的急音从坡林中袭来,让后就是弩矢入木的钉板声,不过眨眼功夫,那车驾前的驮马嘶鸣卧倒,确定偷袭得手,秦亮抄刀带人冲上去,只是结果却如所想,秦亮搜遍车驾上下每一个角落,除了那匹拉车的驮马,根本没有任何人。
“头儿,没有人啊,该不会有诈吧!”
“闭嘴!”秦亮有些焦躁,不觉中他额头已经生出冷汗:“怎么会这样?”
“要么咱们撤吧!”
“老子让你闭嘴,在呱燥,老子砍了你!”
疑思惊虑中,一弟兄再度警声:“头儿,又有一辆车驾来了!”
秦亮来不及多想,赶紧将眼下的车驾移开躲藏,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远处的车驾再度晃晃悠悠行至界碑道前,又是弩矢偷袭,继而抄刀冲出,可是结果同上一辆一样,没有人影。
到这,秦亮只觉得后颈发冷,心下全乱:“不对劲,走,赶紧走!”可是话易说,路难走,当秦亮准备上马离去,一只火矢从远处飞来,正中秦亮的坐骑,坐骑嘶鸣一声,翻腾倒地,秦亮不慎,直接被摔个马趴。
“混账杂碎,是谁偷袭老子!”秦亮翻身叫骂,让后他看到界碑道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一些火把明光向自己靠来,秦亮顿时急声:“放箭,射死他们!”
身边的弟兄听令抄起臂弩,胡乱朝那些火把射去,只是除了闷声传来,那些火把没有丝毫的颤动,而他们想要再射箭压制,却发现臂弩已经空槽。
“该死的!”随着威压步步逼近,秦亮越发燥乱,他抄起腰刀,想要自保,结果黑影里突然飞出一些短枪,瞬间就把秦亮这些人给压制的七零八落,在死亡面前,秦亮麾下的弟兄已经失去抵抗的胆气,当一人扔掉武器请降,其余人等纷纷随之,如此把秦亮气的几乎吐血。
“你这狗腿子还算有些胆气,竟然不请降!”
一声戏虐传来,秦亮细目看去,逼近的火把下,几名骑人闪开蒙皮盾,一手持铜银枪的汉子纵马近前。
“你…你是何人?胆敢偷袭老子!”
“唰”的银枪锋至,秦亮心颤瞬间,让后就觉得发鬓一松,伸手抹去,那银枪锋刃竟然斩断了自己的鬓发箍。
“陈定硕给了你们多少俸禄,你竟然这般为他卖命?说出来让爷听听!”林胜冷笑,那股子威杀就像潮水一般冲进秦亮的身子:“哟…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听不懂爷的话?”
秦亮惊神哑语间,林胜枪锋再至,下一秒,秦亮的肩头已经湿热,短暂的迟疑,伤口混着血液释放苦楚,使得秦亮痛声开口,结果两个骑人下马冲上,一左一右将其按下。
“住嘴!再敢呱燥,爷割了你的舌头!”全崇说着抽出匕首,顶在秦亮嘴边,另一侧的丁尧更是火大,他抬手揪着秦亮的脑袋:“孙子,我们盯了你一路,当你劫第一辆车驾,老子打赌你肯定心生怀疑,不敢再对下一辆车驾动手,结果你却是个忠心的狗崽子,害的老子输了好几贯大钱,这笔账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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