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听到这声,顿时乱了方寸,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姐绝对不能有事。
“混账,住手!”墨清大呵一声,冲姐跃去,可是却被面前两个游侠缠住,且他心思慌乱,一时勉强招架。
几步外的柱子旁,林秀虽然看不清面纱女的容貌,但是看她连连后退,双手护在胸前的模样,林秀也知道这位身份不明的姐惊恐了。
眼看游侠就要逼近姐,墨清墨莉又被名游侠缠着,无助时,一个身影闪过来,挡在面纱女身前。
但见林秀突步上前,一个龙爪锁住游侠的臂膀,而后脚根稳如磐石,借力用力,内力秉足,直直将游侠从肩上摔了过去,此番技艺名为虎背,也是林秀最常用的招式。
“扑通”一声,游侠飞落将身下的桌椅砸个粉碎,连带胳膊也随着咔嚓一声清脆,让后以怪异的姿势撇到一旁。
闻听同伴惨叫,其余两个游侠怒意飙升,弃了墨莉,冲林秀砍来,林秀随手捡起一根断裂的桌子腿作为短刀抵挡游侠,游侠一时竟然占不到便宜。
就在这时,驿站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大群披甲执枪的士兵涌入。
“敢在这里撒野,都活腻了,通通给老子拿下。”领头的巡防卫怒喝,而他身后的士兵早已蜂拥而来。
“娘的西痞子,弟兄们,撤!”
见势不妙,一名游侠大骂一声,撞开几名看客,从窗户逃走,但是其他三名有伤在身的则被结结实实拿下。
“大人大人就是这些混蛋在这里大闹。”驿站老板对着巡防卫大声呼喊,只是巡防卫看都不看他一眼。
危机消除,墨清松了一口气,转身扶起墨莉,径直来到姐身边,无视旁边的林秀,直接单膝跪下,将头颅深深埋下请罪:“墨清无能,让姐受惊了,请姐责罚。”
“墨莉一同请罚”。
林秀见状,心知面纱女无事,便赶紧开溜,不然被官家缠住,那可就麻烦了。
结果身后再度一阵轻语拦下林秀的脚步:“多谢公子搭救,女子心表感激,不知公子贵姓?”
“哪里的话,一群放荡子如此轻薄姐,士可忍孰不可忍,在下急着赶路,就此告辞。”林秀心急,害怕惹上官家,话功夫已经到门边处。
只是几名士兵早已看到他,故而上前挺枪拦下林秀:“你也随我们一同回去”
林秀一听,顿时苦闷至极。
“还有你们三人,通通不许走”巡防卫对着墨清三人低吼。
闻此,墨清面色骤变,低沉呵斥:“放肆,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在巡防卫眼前一晃而过,巡防卫顿时脸色大变,当即要俯身跪拜:“人有眼不识泰山,让”巡防卫还未完,墨清冷冷的回应:“知道就好,起来吧!”
“是。”巡防卫稍加思索,心中已然明白,故而恭恭敬敬起身立于一旁,这么一来就只有林秀被带走。
不过面纱女冲墨清细语几句,墨清头,走到巡防卫身边,一句话,巡防卫快步走到林秀身前,驱散几名押送士兵:“没你的事了,走吧。”
抱着疑问,林秀回过身,冲着面纱女施礼抱拳,让后赶紧离开,生怕再出什么变故。月亮已经高挂,但是事出意外,林秀不得不趁夜赶路。
在客栈前往黎城的路上,面纱女坐在马车内缓慢前行,而巡防卫则率领士兵护卫左右。
“姐,你看,这是我捡到的,应该是刚才那个家伙的。”墨莉将拣到的玉佩递给了面纱女,拿在手中细看,翠绿色的玉佩没什么姿色,一面刻着鱼跃龙门,一面刻着秀字。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秀。”面纱女喃喃自语着,末了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滦水河畔,入春以来,河水解冻,顺南而北,连接辽河缓缓流着。
河边,林秀正给马匹梳洗着。
“好伙计,一路上辛苦了,多亏有你,我才能走得这么快,这里的草很嫩,多吃,吃完了咱们继续赶路。”
骏马好似听懂了林秀的话,冲林秀打起响鼻,并时不时用硕大的马头蹭蹭林秀的身子。
距滦河百十里便是临城,临城往东不远就是林秀的家乡临水村,全村三四百户,虽然地处偏僻,方圆百里内马贼强盗众多,但是由于临城和镇堡的存在,此地还算安定。
村西头一户人家,屋子三进三出,一厅三堂舍,还算大气,屋子的主人林懋抱着酒壶坐在自家门口咂吧着,忽听屋里传来一阵呵斥:“老东西,喝什么喝,赶紧去李家铺子把定好的猪肋骨拿回来,晚了没你吃食。”
对于婆娘的呵斥,林懋也不应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向李家肉铺走去。
赶着晌午,肉铺没几个人,只有一个大胖子在照看肉铺,离老远,胖子就热情招呼:“林伯,您来了,这是婶子订下的肉,上好的猪肋骨,我可给您留着呢。”
林懋朝铺里瞄了瞄:“虎子,你爹呢?”
“我爹他去旁村杀猪,估摸后半晌才能回来!林伯,我秀哥他啥时候学完回来,这都好久不见了,怪念想的。”
胖子笑呵呵的,为人精明,肥壮如猪,却油滑如猴,他名为李虎,村里屠户李胜的独子,与林秀是穿开裆裤的好友,只是林秀出乎意料的在县学中拔了头筹,以四城二十八县状元的名次进入数百里外的黎城圣德书院求学,细算起来,二人已有两年多没见了。
“他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懋应了李虎一句:“肉我拿走了,回来给你爹一声,还是老价格,改天去家拿皮子。”
“好嘞,晚会儿我爹回来了给他,您老慢走啊!”
李虎一番话的林懋心里很舒坦,不过看着李虎,林懋也有些想念自己家那个子。
“阿嚏。”
滦河边,林秀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面前的火堆上,几条肥嫩的黑鱼正在烈火的拥抱下散发焦香,林秀揉着发痒的鼻子,伸手取下烤成焦黑色的河鱼,大口吃起来,不多时,几条肥嫩的河鱼消失在林秀的唇齿间,只有地上那一串串鱼骨诉着它们曾经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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