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思忖后,常玉川道:“既然开战,就要打出河中精锐的气势,今夜子时,你率一万人偷城,务必要拿下月城!”
“都督,眼下先锋营的人连攻数次无果,已经疲惫,若是再行夜战,怕会引起…”傅仝心有忧虑,不成想还未说完,常玉川已经狠言叱令,将其压下。
“你们累…月城守军也累,趁着秦王还未亲临指挥,必须尽快稳固河中诸军的斗志,不然秦王锋出,你能挡下?”
“末将…不能!”傅仝很清楚秦王在大夏军行的威望,故而不敢造次,于是傅仝即刻回营,命麾下将士生火做饭,为夜战做准备。
月城城上,姜道陵看着几里外的河中军先锋大营,气的牙根生疼:“这些混账,若非殿下无出兵军令,我非要宰光他们!”
“将军,陇城来命!”叫骂中,旗令兵奔上城楼。
姜道陵一喜:“命中何令?”
“只有一句话,让将军自此刻起,连战三败,哪怕把月城的外城给河中军也无所谓!”
“什么?”姜道陵闻之大怒:“这是哪个混账的命令?我堂堂河西军,骁勇百战,岂会输给河中那些弱羊羔子!”
“将军息怒,这是秦王殿下亲自传来的将令!”旗令兵劝阻,可姜道陵之前在西宁县已经吃了一次亏,损失千余弟兄,这口气他如何忍耐下?现在又让他败给傅仝那个莽夫,这可简直要了他的命。
“将军,方才之言,本祭酒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刻意为之,违逆军令,那就是胜败之别,而是生死之别!”
燥火中,一记沉言传来,姜道陵回身看去,乃中军幕僚祭酒金静水,在军师面前,他可不敢造次,当即躬身:“金祭酒安好,只是不知祭酒为何突然到此?”
“你是个宁折不弯的种,殿下不放心你,故差我前来督战!”
金静水站到城垛后,远远望去,傅仝军营中飘起灶烟,他道:“将军,月城眼下还有多少人马?”
“不多不少,六千众,除此之外还有本将的轻骑营八百人!”
金静水思忖瞬息,下令:“现在河中先锋军生火造饭,夜里必然有动作,你告诉将士现在赶紧歇息,待子时一过,将入其位,兵守其阵,全力应付敌军偷袭!”
“祭酒放心,末将绝对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姜道陵粗声得令,刚要安排,结果金静水冷声:“将军,全力应付敌军,但要败之!”
“什么?”
姜道陵以为祭酒在此,就会转守为功,怎地到头还是要打败仗?
“姜道陵,本祭酒告诉你,若你违令不尊,介时殿下罪降,无人与你言说!记着,全力应付,但要败之…”
“若是败之,那外城可就失了…”
“区区几尺城郭地,给他们又何妨?”金静水冷冷一笑,转身离去,留下姜道陵这个糙汉将领闷气横生。
随着夕阳西下,婚宴接近尾声,四野乡绅名望留下自己的喜礼供奉后,便离开临水村,而林秀终于脱身,回归自己的温柔乡。一碗醒酒汤,一碟酥仁糕,让林秀享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小吏生活,身旁,陈姝灵已经卸脱下喜服,在花黄洁衣的衬托下,林秀晃眼散神,迷离心田,如此模样让陈姝灵抿嘴一笑:“秀哥,你怎地这般看我?”
林秀坏笑,揽臂将姝灵抱在怀里:“想当年,我不过是寻梦学子途上的可怜儿,谁知短短三年,那个可怜儿却在风云转变众蜕麟敖变,现在总算把你娶了回来…”
“秀哥,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吃完这些,妾身给你更衣沐浴…”
说到此处,陈姝灵神色不由的微红映云霞,美的勾人心魂,就在林秀要俯身上去时,门外一声霫葱杂音,陈姝灵一惊,旋即又气又秀道:“门外的人滚远点…”
门外,李虎、苏文、林怀平等一众弟兄全都跟孙子似的躬身猫腰,偷听里面的动静。
林秀理了理衣装,冲姝灵坏笑摇头,跟着他转身走到侧窗前,但见他脚踩桌案,蹑手蹑脚的推窗跃身,来到外面,饶了半个庭廊,林秀来到门前,细眼看去,一群家伙正全神贯注的听音做坏,根本不妨身后有人来。
“别挤,别挤!”李虎小声,这话惹来刘磐的奚落:“你个胖子,就你占的地方大,啰嗦什么!”
“都别吵,听不到动静了!”苏文急声。也就这时,林秀笑声道:“尔等都在听什么?”
由于声音颇大,林怀平头也不回的顶了一句:“小点声…”
只是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不对劲,随着一记灵光袭来,他嗖的起身,抬头一看,林秀正笑眯眯的盯着他们!
“秀…秀哥,你怎么出来了?”
此一言惊的一群人脸红心跳汗直流,林秀道:“刘磐,我让你守在院门,你怎地守到我得卧房前来了…”
“那个…将军,我是碰巧巡查路过这,看到他们一群人,我是来抓他们的!”刘磐胡乱拽话,一旁方化也道:“没错,我们是来抓这些做坏种…”
哄笑之下,谁也没搭理这两个家伙,且这时房门打开,众人看到陈姝灵,其声躬身:“嫂夫人好…”
陈姝灵抿嘴一笑:“你们啊,赶紧回去,切莫在这做坏…”
话落,陪房的小月儿赶紧拿出一堆喜钱袋:“拿去吃酒,都赶紧走!”在主家的轰赶中,一众弟兄这才离开林府。
苏文、唐传文吃酒,便和其他人分开,回到营盘,正细说着林秀如何度过今夜良宵时,一军哨骑到来,这让二人颇为惊诧。
“北安将何在?”
军哨骑大声,二人出帐,苏文道:“何处军令?交予我等即可!”
“你们?”军哨骑瞧着二人青俊年岁,言语中稍有不敬,这让唐传文心下窝火,他上前道:“某乃北安军军帐长史,你有何令,按军行律例,大可交来!”
“区区长史就想看军令,难不成这北安军军纪如此稀松?”军哨骑笑言北安军,结果一声沉喝,震的军哨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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