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转过头来姚素好奇道。
沈蝉衣不答,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迈步向公寓内走去。
说是公寓其实都是一栋一栋的小型别墅,每栋别墅相隔甚远,装修精致,假山亭台水榭相连。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见两人走远,箫逸这才戳了戳冻僵的脸蛋迈步跟上。
刚才沈蝉衣的那个眼神让箫逸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可是他自负身形隐匿的很好,再加上大雪纷飞,伸手不见五指,自己也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没理由发现自己才对。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这只是她本能的反应而已?
……
踩着厚实的积雪,箫逸跟上雪路上那清晰的两行脚印。
别墅内没有行人,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早已经进入了睡眠。
箫逸裹着风雪前行。
只不过途径一条分岔路口之时。
两行脚印却突然就此分开,各自指向不同之路。
这一下反倒是让箫逸陷入了两难之际。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分开?
莫非她们此行的目的并不一致?
不过时间也不容他思考,凭着主观意愿,箫逸选择了右手边的这条路。
穿过一条条逼仄的小路,箫逸来到一栋别墅面前。
静谧幽深,别墅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丝毫灯光亮起。
就在箫逸犹豫不定之时,一旁的假山旁突然显出一道人影。
沈蝉衣斜依着假山,任由风雪扑面,花落满头。
一双狭长的眸子含着丝丝笑意看着箫逸。
眼中带笑,笑中带着戏谑。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透过眼前重重的雪花,箫逸看着那人,只觉得这一瞬间毛骨悚然,透体生寒。
好似自己所有的一切早已经被人看穿。
一向巧舌如簧的箫逸,此时竟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半夜的,尾随一个少女。
箫逸找不到一个好的措辞来自圆其说。
更何况,就算自己找到了理由,说出来她就会信么?
蓦的。
沈蝉衣走向别墅门口,打开了上面的密码锁。
接着又缓缓转过身来,对着箫逸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房门打开,入目是黑乎乎的客厅,穿堂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声音。
飘雪在此刻又陡然加快。
没一会,院前的箫逸已然变成了一个雪人。
——————
——————
时间来到了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
一间幽静的卧室内。
花子玉坐在床上,灰头丧气的对着苏云卿开口道。
“亲爱的,今天是元旦欸。”
经过这两天,花子玉那心中的惊惧已经去了不少。
虽然她被禁足,不过看那绑匪好像并没有要害她性命的意思,不然也不可能一直有吃有喝的提供着。
至于求色那就更不可能了,大家同为女人,你没有的我也没有啊。
这跟她在电视上看过的绑架情节根本就不一样。
以至于向来胸大无脑的花子玉此时都有些麻木了。
既不求财又不害命,也不求色。
那她把自己关起来干嘛?
“要是现在有个男人从天而降把我拯救出去,那我肯定会嫁给他。”
“哎,苏州下雪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呢,好不容易遇上了,结果只能通过窗户零星的看到一些。”
絮絮叨叨之中,花子玉一直得不到回应,不由有些气恼。
她回过头来无语道:“我说苏云卿,你好歹给句话啊,我一个人说话很无聊的欸……”
话还没说完,花子玉陡然瞪大双眼。
只见方才还好端端正谋划着该如何逃出去的闺蜜这时却是脸色苍白的吓人,双眼微闭,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听不清的话。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将苏云卿抱在怀里,花子玉小手往她额头上探去,下一秒又猛的缩了回来。
“这么烫?”
而墙壁上的挂钟此刻已然是滑过了凌晨十二点。
元旦已过,一月二号。
……
……
“踏踏踏~”
脚步声在屋外响起。
接着房门打开,借着幽暗的背光,花子玉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那人。
同样的狰狞面具。
不过身形却和昨天那人不同,显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两个绑匪?
花子玉心中暗道,随后也来不及思考别的,忙开口道。
“她好像生病了,你快带他去医院………”
话刚出口,红唇已经被一双小手捂住,花子玉低头看去,只见苏云卿正睁着星眸疑惑的看着她。
随即皱眉道。
“你抱着我干嘛?”
嗯?
花子玉一呆,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下意识的再往她的额头上探去,体温已经变得正常。
什么鬼啊!
难不成自己这两天惊吓过度,已经出现幻觉了?
门口的面具人也被屋内的这副画面搞得有些懵。
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功夫玩游戏,心可真大啊。
她沉思了一下,随后提着食物走了进来。
………
………
接着莹白的雪光,箫逸摸索着前行。
宽敞的客厅内,家具设施皆是被蒙上了白布,许是为了防止落上尘埃,屋子里透着一股霉味,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住人。
墙壁灰白,头顶的吊灯被穿堂而过的风吹的摇摇晃晃。
入目是满满的冷色调。
来到楼梯口,沈蝉衣看了一眼箫逸,示意他上去。
箫逸抿唇不语,有些搞不清楚沈蝉衣现在到底是何意图。
既然他发现了自己的跟踪,不仅没有发难,反而是把自己带到这莫名其妙的房间里面。
再一联想沈蝉衣此前种种奇怪的行为,箫逸心中很是不定。
她不是魔都人么?
怎么感觉她对这栋别墅很是熟悉?
还有姚素。
既然她是和沈蝉衣一起离开酒店,可此时却没有看到她。
那她现在在哪里?
太多的疑惑盘旋在箫逸的心头。
…
拾阶而上。
身后的脚步不急不缓。
来到二楼,狭长的走廊映入箫逸的眼帘。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油画。
花盆里的插花早已经枯萎凋零,零落成泥。
一派萧瑟之意。
终于,两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门口。
沈蝉衣推门而入。
随之,屋内的灯光亮起。
(刚到家。)
(后面还有更新,明天没事,今晚通宵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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