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原作里接受骨髓移植的是水无她弟,只是我写到一半才发现,这案子一开始就构思错了——
水无父女的亲子关系,dna一测就测出来了,根本用不着推理,就能猜到真相。
为了圆这个致命bug,就只能临时改角色设定,强行把水无的dna给换了。
总之...就当是平行世界吧_(:3」∠)_
最近bug越来越多,越来越要命...脑力下降得已经写不了推理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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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林新一胡思乱想。
虽然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柯学现象一般不会在案件当中出现。
那种体质特殊的“非人类”,一般都不会是案件的当事人。
但这条柯学规律有时候却是失效的。
比如说上次在黄昏之馆,那群可以免疫氰化钾皮肤灼伤的“超人”们。
还有那一捂就倒的神药乙醚...也不知道是这世界的乙醚不正常,还是这世界的人不正常。
于是林新一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条规律:
“真的不会是...”
“发生了医学奇迹吗?”
他又不禁想起宫野明美当初1秒治愈河豚毒素的可怕体质了。
宫野志保:“......”
她也猛地想起自己瞬间从中暑之中恢复过来的羞耻画面了。
“咳咳...”
志保小姐努力恢复正经的神色:
“那只是小概率事件,林先生。”
“我们可以暂时不做考虑。”
“好吧...”林新一点头表示接受,神色也随之变得微妙。
如果暂不考虑发生医学奇迹的可能。
那这个案子可就有太多引人深思的地方了:
死者为什么要在给受审者注射吐真药的短短1分钟后,就朝他开枪射击?
如果打吐真药是为了审讯,那怎么这审讯才刚开始就变成“处决”了?
还有那个神秘的受审者...
明明身受重伤,还处于麻醉状态,他又怎么可能有力气绝地反击?
合理的解释似乎只剩下一个:
“这是一个伪造出来的假现场。”
“而伪造出这个假现场的人——”
“就是死者本人!”
“这起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他和那受审者合力演出来的一场戏!”
“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死者和受审者是敌人,并在刑讯逼供中被受审者反杀的假象。”
林新一与宫野志保静静对视,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个猜测。
一旁的水无怜奈几乎就要喘不过气了:
糟了,真的被看穿了。
本来就连林新一和浅井成实,都没有发现其中玄机。
因为他们都算是主修医术的医生,而且和那些药学家、那些麻醉科医生隔行如隔山,并不了解硫喷妥钠的药理药性。
所以他们都没能从那份血液检测报告里看出什么。
水无怜奈原本还以为这关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最终竟然被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傻白甜女高中生看出了玄机!
“不、不会吧?”
水无怜奈在紧张中故作惊讶。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尝试,希冀于能扭转林新一等人的想法:
“死者自杀,又想让别人以为他是被那受审者所杀。”
“这行为未免也匪夷所思了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死者的做法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如果不是了解内情的人,恐怕一时都想不通他费这么大功夫是为什么。
“比起这个真相。”
“我倒觉得,那‘医学奇迹’的说法要更加合理一些。”
医学奇迹的解释只是科学上不合理。
但逻辑上却能完美自洽。
死者被柯学战士暴起反杀,比死者自杀演戏的说法,要容易理解多了。
“而且...”
水无怜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所幸她平时就是个经常把“我不信”挂在嘴边的新闻女主播,这时质疑起来倒也像是单纯的职业病发作:
“而且林先生,毛利小姐,你们也根本无法排除发生‘医学奇迹’的可能,不是么?”
“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是那个神秘人体质特殊呢?”
“就像毛利小姐你...”
水无怜奈直接拿自己眼前的超人举起了例子:
“你年纪轻轻就是关东空手道冠军。”
“据说空手就能击碎岩石,凿穿墙壁。”
“甚至还有小道消息称...米花町的电线杆都是你空手打坏的。”
“所以如果是你的话...”
“恐怕这种给一般人用的麻醉药剂量,根本就不会够用吧?”
“或许死者就是低估了受审者的体质,用的硫喷妥钠剂量不够,才会不慎被对方反杀的。”
在这个柯学世界,这个推测听着就非常合理。
被拿出来举例子的“毛利小姐”更是一时语塞:
她都突然有些好奇,毛利兰这样的肌肉狂战士,到底是不是真有超越凡人的抗药性了。
要不要回去请她做个实验?
嗯...最好能请到京极真。
好像知道到底要用多少剂量的麻醉药,才能麻倒这种隐居在地球的赛亚人。
宫野志保默默地在未来的科研规划中添上一笔。
而水无怜奈的这番说辞,也的确让她,让林新一都不可避免地生出了纠结:
万一真是所谓的“奇迹”呢?
仔细想想,在这个东京随便一所高中空手道部,都能抓出那么1、2个小超人的柯学世界里...
这好像都不能算是小概率事件了。
“林先生。”
宫野志保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林新一:
“你有从这些现场勘察的照片里,看出什么可以佐证猜测的线索么?”
她比林新一更懂药理。
但论起分析还原现场,还是得看林新一这样的法医。
而志保小姐本能地相信,自家男友一定能像以前无数次破案一样,从中发现旁人注意不到的线索。
于是她便像是真正的小兰一样,眨着那双泛着小星星的无辜大眼睛,期待而崇拜地看了过来。
“唔...”林新一顿时感到了压力。
说真的...
这案子他真看不出什么来。
如果是4年之前,在案发当时就让他来接手调查,他一定能轻松地侦破此案。
因为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
既然他们怀疑死者其实是自杀,而当时受审者又重伤麻醉、不得动弹。
那他手腕上的咬痕,显然就只能是他自己咬的了。
只需要对比尸体手腕的咬伤齿痕和死者口腔的牙齿齿痕,判断两者是否一致,就能轻松地验证那个看似匪夷所思的推测。
可现在...
4年时间过去,尸体早已火化。
当初负责此案的鉴识课警察一没用硅橡胶对死者手腕咬痕做伤口倒模,继而翻制成可以长久保存的创腔石膏模型。
二没切下咬痕附近组织,用甲醛制成标本长久保存。
留下的仅仅是拍摄了伤口表面形态的照片。
咬痕则随着尸体火化殆尽。
而仅仅凭着伤口表面的照片,看不到创腔内部的齿痕形态,所谓的齿痕对比就根本无从谈起。
更别说,死者本身的牙齿还已经装进了骨灰坛子...
经过火化,敲碎,那一口牙能不能保持完整形态还不一定。
“对比咬痕的齿痕形态,这条路子肯定是走不通了。”
“我现在手上有的线索就只有这些现场照片。”
林新一微微蹙起眉头,目光在那些照片上来回流转。
宫野志保和浅井成实都在暗暗期待。
水无怜奈则是将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手掌攥得更紧了一些。
而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
林新一还真的有了发现:
“等等...”
他注意到了一个先前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袖口,死者袖口的位置!”
“他的袖口怎么会滑落到那个位置,让手腕完整地暴露出来,让人咬出一个完整的齿痕呢?”
“袖口位置?”
宫野志保与浅井成实都反应了过来。
由于衣着的可移动性,衣物相对人体部位的位置,是会随着体位的变化而变化的。
林新一以前曾经利用这个原理破过不少案子。
所以他们也都能很快理解林新一的意思:
“林先生,你是说,死者衣物的袖口...”
“位置太低了是吗?”
正常情况下,袖口应该是正好遮住手腕。
而死者的右手袖口却卡在了小臂位置,使得整个手腕都暴露了出来。
“或许这是因为体位变化的原因?”
浅井成实尝试着分析道:
“从现场墙面残留的血迹来看,受审者当时应该是背靠墙壁,瘫坐在地的。”
墙上的那滩血迹是受审者的血。
这片血迹既有喷溅状、流柱状的特征,又有明显的自上而下的,擦拭状血迹的特征。
不难想象:
当时那神秘人应该是背对着墙壁站立。
然后死者突然朝他开枪。
这一枪穿体而过,没入墙壁,使一部分血迹跟着喷溅到墙上。
随后神秘人吃痛向后倒退,背部紧贴墙壁,背部伤口溢出的鲜血随之顺墙流落,便又在墙上留下了流柱状的血迹。
再然后神秘人疼痛难耐,无力再站直身体。
他紧靠着墙壁缓缓滑落,身体瘫坐在低。
其背部衣物与染血的墙壁摩擦,则随之留下了一片擦拭状的血迹。
根据这些血迹特征不难判断:
“当时那受审者是靠墙瘫坐着的。”
“死者如果是在对他进行审讯,跟他面对面说话,那就得顺势蹲下身子,蹲到他面前。”
“而下蹲这个动作。”
浅井成实抬起手示意道:
“下蹲会使身体牵动衣物,使袖口自然向后滑落。”
穿材质紧一点的衣服试着蹲下就知道,袖口是会自然向后滑落,使手腕随之暴露的。
“浅井你说得没错。”
“所以我一开始也忽略了这点。”
“下意识认为死者手腕的暴露是正常的。”
“但问题是...”
林新一指出了先前被他忽略的关键。
这个关键说穿了其实再简单不过:
“扣子。”
“死者衬衫袖口的扣子是系紧了的。”
“而他这身西装衬衫本身就比较贴身,如果衬衫袖口系紧,即使做下蹲动作,袖口也会紧紧地卡在手腕上——”
“至少,不会向下滑落得这么多,使整个手腕都暴露出来。”
说着,林新一直接做了个下蹲动作,为大家现身说法。
他和照片上的那无名男人身材相似,体格相似,还都穿着堪称黑衣组织制服的修身黑西装。
这时再把衬衫袖口扣紧,试着蹲下身子...
“卡住了。”
“袖口卡在手腕上了!”
浅井成实讶异地张大嘴巴:
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证明,死者如果只是正常地做下蹲动作,袖口是不至于完全滑落手腕的。
可他的手腕却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了。
就好像...
“是为了咬着方便,他自己故意用力,把袖口扯下来的一样。”
林新一说出了这个猜测。
这个猜测其实有些漏洞。
因为死者也可能是为了打架方便,所以才把袖口给撸起来的。
可如果是为了打架方便,死者应该会同时撸起两只袖子,不会只撸右手手腕的袖口。
而最关键的是:
即使这袖口的离奇滑落,还可以有其他的解释。
但这反常一幕,却还是无形中给“死者是自杀伪造他杀”的说法提供了证明。
大家都不禁开始更加相信:
死者是自杀的。
他自己咬断了自己的手腕。
所以他的右手袖口,才会被他掀到那个位置。
所以他才要在给人注射吐真药后,又突然向对方射击。
所以...他才会被一个重伤麻痹的人“反杀”。
“这...”水无怜奈纠结地抿住嘴唇。
她几乎再也找不到反对的说辞。
林新一、毛利兰、还有浅井成实,他们只花了半小时不到,就从一堆旧文件中,识破了当初琴酒都没有识破的骗局。
“林先生...”
水无怜奈紧张地屏住呼吸。
真相眼见着就要大白于天下,她只能做着最后的尝试:
“还是说不通啊——”
“死者的动机。”
“他不惜咬断自己的手腕,又用子弹射穿自己的头颅...”
“什么人会对自己这么狠?”
父亲。
“为什么?”
为了保护女儿。
水无怜奈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她只能将真相藏在心里,努力着混淆视听。
可这招似乎没有用。
林新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刻,便几乎将真相还原了出来:
“这自杀伪造他杀的做法,看上去的确有些难以理解。”
一般案子出现这种情况,那死者多半是为了替家人骗保险金。
“但这个男人身份不同。”
“他身份成谜,懂得使用吐真药,而且还随身携带着让人无法追查的黑枪。”
“不难想象,此人很有可能是某个犯罪组织成员。”
“甚至是情报部门的特工。”
如果是以前,林新一可能不会如此脑洞大开。
可现在他出门买包烟都能碰上一溜特务,回家吃个饭都是犯罪组织聚餐。
这也容不得他不往离奇的地方想了:
“或许,他其实是某组织打入另一组织的卧底。”
“那个受审者,其实是与他一起在该组织卧底的同伴?”
“然后因为某种原因,他的身份在该组织面前暴露,又和自己的同伴一起,不慎被那组织的杀手包围在那仓库?”
在说出这离谱分析的时候,林新一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琴酒老大的脸。
死者和那神秘受审者,则被代入成他和宫野明美。
当初琴酒一心要杀宫野明美。
此时只有让宫野明美“去死”,才能让他林新一重获信任。
而那死者,他当时扮演的,或许就是类似宫野明美的角色。
只可惜没人帮他假死。
他就只能选择自杀,用性命帮同伴换取生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
“死者故意用这么狠辣的手段自杀、又伪装成被那受审者所杀的动机,就可以理解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拯救同伴。”
“用自己的鲜血帮同伴交投名状,让同伴能够继续潜伏下去。”
林新一的话掷地有声。
水无怜奈一阵沉默。
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终于有人知道你的牺牲了啊...爸爸。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
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强作无事地说道:
“林先生,你的这个猜测未免也太离奇了吧?”
“谍战、卧底、牺牲...简直就像在拍007的电影一样。”
“世上真有这么可怕的犯罪组织,这么专业的犯罪分子吗?”
“哈哈...”
“唔...”林新一表情变得微妙:
这女人为什么要装傻。
是为了维持普通人的人设,还是另有所想?
“水无小姐...”
他静静投来观察的目光:
世上有没有这种犯罪组织,有没有这种犯罪分子,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光是这房间里...
不就坐着3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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