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张口结舌,在那儿抓耳挠腮。
旁边人群早吵闹成了一锅粥:
“说什么?观音禅院是我黑风城圣地,你居然敢说瞧不上眼?”
“哼,你就是唐皇钦差,也不能这么狂妄无礼!”
“侮辱观音禅院,就是侮辱黑风城!”
“观音大士的座上客?你怎么不上天啊?”
“吹牛也不怕把天给吹破,真是日了狗了。”
“才高八斗?佛法高深?嘴上没毛,也敢说这样的大话?”
“白秀才,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欺我黑风城无人啊?”
“……”
若姬道人凌虚子哼了一声:“才高八斗?本座饱读诗书三百年,什么样的贤才没见过?什么样的高人没惦量过?皆是浪得虚名之辈!”
白茫获挥挥手:“大家稍安勿燥。这位东土高僧,适才已经应下我们的文斗之约。我们黑风城这边,可以推举出选手,分别和他进行比试,定叫上邦天朝钦差知道我黑风城人杰地灵,不容小觑!”
人群群情激愤:“扬我黑风城威风!观音禅院圣地,不容侮辱!大黑风城威武!”
陈袆在那儿直摇头,心说我特么狂妄了嘛我?我得罪你们在座谁谁了嘛?你们要为神马佛衣会助兴搞点花紊,也别找上我啊!我特么冤哪,这是把我往坑里拽的节奏啊!
胡孙在一边翻翻白眼:“弱邻心态就是这样,老爱作死搞事。”
八戒活过来一样:“是啊师父,他们既然狂妄自大,咱们就给他一巴掌,打懵了再说。”
沙僧不找东西了:“师父,两位师兄说的对,老虎不威,被人当病猫。教训教训这帮虚头巴脑的野人!”
陈袆点头说:“那好吧。悟空,你是大师兄,你去和他们论禅?”
悟空眼睛一闭,迅进入瞌睡入定状态。
陈袆转头看向八戒:“八戒,你口齿伶俐,你去和他们作诗?”
八戒:“师父,我尿急,上个厕所先。”
陈袆:“悟净……咦?人呢?”
广智说:“法师,他好象比你二徒弟还要尿急,是跑着出去的。”
陈袆:“……”
白茫获向着吵吵嚷嚷的人群说道:“诸位,黑风城官民一体,众志成城,可赞可叹!比试乃是助兴,我们不要扯上友邻关系民族情结,太高大上了。我建议,此次比试三局两胜,第一场先比作诗,第二场辩机锋,第三场斗奇珍。学生昨日偶得佳句,便由我毛遂自荐,与这高僧比试一番诗才!”
白茫获话音刚落,凌虚子立即就不答应了:“白老弟,你还要当司仪,不适合参加比试。不如这第一阵,由我来抛砖引玉。”
白茫获:“哎,若姬道兄,小弟久未吟诗,一时技痒,你还是在一边当评判。评判也很重要啊。”
忽听黑山君呵呵笑道:“两位老弟,作诗这么风雅的事。怎么少得了我?你们都别争了,不如我们每人吟诗一,让这位高僧和大家一起品评一下,如何?”
白茫获凌虚子:“便依大哥所言。”
陈袆暗暗握了握拳,心说作诗便作诗,怕你们啊?劳资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虽然对诗词歌赋狗屁不通,然熟读唐诗三百,捡几千古绝唱拿来用用,不信怼不死你几个假道学的妖怪!
不过要以佛衣为题,这倒有点难度啊,什么诗是说佛衣的呢?
正在那儿搜肠刮肚,忽听得方丈说道:“俗语说,文无第一。唐长老远来是客,为以示公平,我观音禅院绝不以众欺寡。广谋,按照老规矩,取功德箱来,便以谁人面前的箱中赏银多寡,以定胜负。”
广谋答应一声,取过四只鲜红的功德箱,一一放在台上。
这家伙奸笑道:“兀那和尚,你若输了,白马便归我观音禅院所有。”
八戒刚刚撒完尿回来,闻言怒道:“你说什么?你怎么断定我们会输?既然是比试,自然要公开公平,为何我们要出彩头,你们却什么也没有表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广谋张口结舌。
黑山君摆手道:“此话有理。便以比试过后的赏银为彩头,你看如何?”
八戒哼了一声:“赏银?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会打赏?万一你扑街了呢?岂不是一分钱都没有?”
黑山君听了这话,直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凌虚子冷笑道:“黑风城诗风鼎盛,人人能够吟诗作对。我大哥于诗歌一道,闻名天下。他自创黑山体,一有诗篇应世,满城纸贵。在座十有八九,那是他的忠实粉丝,岂会没有打赏?好,你既不放心,本座这里有两颗九转还魂丹,便充作彩头,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铮铮”两声,两颗莹润如玉的丹药落到桌上青花瓷盆中,滴溜溜旋转。
“这不差不多。”八戒点头落座:“师父啊,没想到这烧窑的煤黑子还是个湿人,你可要当心啊。”
悟空:“这两颗还魂丹不错,说不定以后有用。师父,把它赢过来。”
沙僧:“对啊,师父,要是让小白龙知道你真拿它当彩头,你很可能马上就会要用到这种丹药,有备无患啊!”
陈袆:“……”
底下众人情绪激动:“黑山君诗兴大,此番定有流芳百世之作问世,真是激动人心啊!”
“听说若姬仙长苦心钻研,于诗词歌赋一道,更上层楼,好期待啊!”
“白衣秀士居然也有新作?他不是前番立下宏愿,境界不越黑山君,再不吟诗了嘛?”
“行了,啥也别说了,黑风城三大诗仙现场吟诗……都准备银子吧,看见没?打赏箱都放好了。”
“……”
白茫获:“唐长老,请吧!”
陈袆眼巴巴地看着胡孙,眼神里都是求助的意思。
胡孙促狭地笑道:“师父,去吧,我对你有信心,你不会输。”
八戒沙僧:“师父加油!我们看好你哟!”
陈袆摇摇头,整整衣衫,满腔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复杂心情。
他深吸一口气,擦擦脑门子上的冷汗,随着白茫获走上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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