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了呢。”
陈舒不由得抱紧了清清,凑在她身上,深吸着气。
宁清对他的行为早已习惯,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任他抱着,只捧着书,小声回应:“今年格外冷。”
“今天是……”
“初十了,周五。”
“都初十了呀。”陈舒有些感慨,“我都快不记得时间了。”
“打算什麽时候回沅州?”
“你说呢?”
“随你。”
“又是随我……”
“早点给自己放几天假吧。”宁清指尖翻了一页,“回家过年,放松一下。”
“好啊你!原来你就是我上进路上的绊脚石!”陈舒搂着她越来越紧,“人家都巴不得男朋友上进,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咸鱼几个月,你就给我泼冷水……”
“不放算了……”
“说!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又犯了是吧?放开我……”
“不放。”
“不放算了……”
宁清还是这一句,目光随着书页上的字句往下读着,读了一段,又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舒正好在想这个问题呢。
咸鱼固然是好,但一直咸鱼也不行,任何美好的东西如果变成了常态,就会不可避免的走向稀松平常,总要有一些东西来作调剂品,来衬托它。
连隔壁张酸奶都知道“不上班不行”的道理,陈舒自然也知道。
此前在灵宗宗主换届仪式上,陈舒见到了玉京学府古修学院的院长,两人聊了一会儿,院长提出过以后为他破格授予博士学位并希望邀请他回母校任教的事,但出于种种考虑,陈舒当时客套几句便揭了过去。
现在想想,这个想法还挺不错。
当老师轻松而规律,并且无论一个人再厉害、身份再高,只要去授课,也是不掉份的。
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呢?
一来是对于未来并不确定,不知道神灵们的安排,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二是他作为灵宗圣子,身份特殊,以后的身份更特殊,而玉京学府和灵安学府背后都有灵宗的支持,自己获得其中一所学府的博士学位的话,可能在未来会使二者失衡。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考虑。
但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最近几年最重要的事,仍是修行、研究时空能量和法术,从多方面提升武力。
“以后再想。”
陈舒在清清的胳膊上蹭了蹭,卡通睡衣材质摩擦起来还挺舒服,随即说道:“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要不要给桃子请个妖族的修行老师……她已经中阶了,可以修行和学习妖族神通法术了,但是妖族的修行和我们人类又不一样,而且就算她之后上学了,也要上到大学才会教修行。”
“不用着急。”宁清小声说,“她现在还小,不用急着修行,先学会认字吧。”
“宁秘书颜之有理。”
“等以后我们回来了,你有时间,可以去研究妖族的修行方法,自己教她。”
“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
“我不感兴趣。”宁清语气冷淡,“你感兴趣,并乐在其中。”
“胡说!污蔑!”
“?”
“好,我不跟你计较。”
“……”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妻。以前没有手机,那些老夫妻就经常像这样躺在床上说话。”
“你老,我不老。”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看书一边聊天的?”
“比你聪明。”
“呸!”
“?”
陈舒把脸埋在她的胳膊上,不去看她的脸色,不看就不会害怕,也等于她没有生气,继续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另一个房间收拾出来,给桃子住?还是就让她挨着潇潇睡?”
“你可以去问问她。”
“噢……”
陈舒抱着清清,盯着她手上的书,但是并没有看,此时他的脑中已经开始给小猫娘装扮起闺房来了,这个幻想的过程仍旧让他感到愉悦,像是之前想着给小猫娘买什么衣服一样,一时停不下来。
卧室中便就此安静下来。
直到清清抖了抖肩膀,才把他从这种类似装扮虚拟人物的心绪中唤醒。
“睡了。”
清清小声对他说,并转身将书放好。
一盏接一盏的灯暗下来,灯里残留的灵力使它在关闭后还带着微光,要过一会儿才会彻底消失。
清清身体往下,平躺下来,同时又对他说:“我要开始新一阶段的修行了。”
“什么?它心道吗?”
“嗯。”
“修呗。”
“有个附带的东西,挺有意思的,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啊?”
“睡了。”
“什么惊喜??”
“晚安。”
“你倒是先说啊!说了再睡!”
“我将在五秒后睡着,如果你吵着我,你就会失去它……”
“!!?”
陈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他十分确信,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知道他好奇心重,故意让他睡不好。
……
隔壁房间灯还亮着。
小姑娘坐在电脑前,还在进行着今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身后一只小猫娘躺坐在床上,背靠床头,双腿张开,中间竖起一条毛绒绒的尾巴,正左右摇晃着,她时而盯着这一条左右摇摆的尾巴,眼睛随着它左右转动,时而盯着前面的潇潇。
桃子的裤子都在尾椎骨的地方开了个小口。
这个口子很小,刚好能把尾巴塞出去,又因为尾巴骨其实很小一根,是毛发使它看起来粗了许多,这些远大于尾巴的毛毛自然会将这个口子堵得严实,不会走光。
“啊……”
小姑娘学着姐夫长叹一声,坐在位置上伸个懒腰,便关了电脑,洗漱上床了。
桃子躺在左边,她便躺在右边。
小猫娘很自然的凑过来,贴近她睁大眼睛看啊看,还在她脖子处嗅啊嗅,即使关了灯她也依然这样,而小姑娘早已经习惯了这只小猫娘和人类小孩的不同之处,倒也无所谓。
冬日的小院好安静,抱着小猫娘极度柔软、像是里面的骨头都是散的的身体,小姑娘很快就睡着了。
今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成了神。
那一天,全世界每个角落都长出了土豆,结得好大。
甚至有一株土豆苗从她床头长了出来,结了个有好几十斤重的土豆,那土豆偏又是软的,像是棉花糖,把她的整个天顶盖都给包裹着,还暖暖的。
这个土豆好像也震惊到了姐姐,梦中只听见姐姐一声大叫——
“握草!”
不对!好像不是梦里!
好像真的听见了姐姐的叫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梦境由此与现实产生了交错。
小姑娘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逐渐醒来,一时仍分不清那声大喊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但本来和她抱着睡的小猫娘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她脑门顶上,整个人横在枕头上,背靠着墙,小肚皮被她的脑袋所顶着。
“刷……”
小姑娘手指轻轻一勾,窗帘便掀开了。
窗外已是清晨,整个世界笼罩在浓厚得散不开的雾里,隐隐透出小区里的枯树,光是看着就觉得冷。
被窝里好暖,又好软。
小姑娘一翻身,仍旧将自己埋在被窝里,伸手扯过小猫娘的尾巴,放在鼻尖轻轻闻着,舍不得醒来。
“这怎么回事?”
隔壁又传来了姐姐的声音。
“唔?”
不是梦吗?
听起来姐姐好像很震惊,姐夫又要挨打了吗?
小姑娘顿时清醒了,困意一扫而空,甚至渐渐兴奋起来,竖着耳朵,认真听着。
可惜隔壁再未传来任何声音。
估计姐姐打开了隔音器……
“可恶!”
自己每次挨打从来没有遮遮掩掩。
这不公平。
……
陈舒今天醒得很早,而按照惯例,他的清醒是有个过程的。
从深睡到浅睡,随后意识逐渐苏醒,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但又舍不得睁开眼睛,而是要抓住最后一点也是唯一一点品味睡眠美好的机会,有时还会睡个回笼觉,然后才会睁眼,接着还要赖一会儿床,如果清清还没起的话还会抱着她和她缠绵一会儿,才会起床。
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对。
这个过程格外的短。
好像从深睡一下就到了浅睡,再下一秒,就已经彻底清醒了,中间的美好过程被彻底跳过,也只有被窝里传来的暖烘烘的感觉让他有一丢丢的沉醉,此外他便像是在一个根本不想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一样。
陈舒便处于一个既想睁眼、又不想睁眼的矛盾状态。
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身边躺着一个面容中上的男人。
“握草!”
仔细一看,这男人的样貌迅速变得英俊起来,并在睁眼之时,帅气与魅力达到了极限。
如此帅的男人,全天下还有第二个吗?
陈舒立马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
八阶的身体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稍一感应,便像是做了个详细自检一样,自身的详细数据、细微状态全部呈现于脑海之中,并告诉他,这具身体并不是他原来那具。
接着撑起身体,低头一看……
卡通睡衣,软软的、沉甸甸的胸,当撑起身体后,显得格外明显。
手臂雪白的皮肤,纤细优美的五指。
旁边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自己。
“这怎么回事?”
陈舒不由得发出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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