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老家伙,倚老卖老,难道这就是你们神临峰的待客之道?”袁紫烟忍不住大叱:“滚开!”
“大胆!”两老者勃然大怒。
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如此放肆,不灭了她,还以为神临峰是谁都能来撒野的!
“咄!”两人同时一指袁紫烟。
袁紫烟感觉周身一寒。
李澄空淡淡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
袁紫烟罗袖中短剑探出,轻轻划出一缕寒光。
“嗤!”如裂衣帛声。
两老者身体晃了晃,两道指力被割断,狂暴力量沿他们指力而上凶猛撞至。
他们如被洪水撞击。
沛然莫能御之,不由自主晃动,死死压住脚步,脸色已经变了变。
“哼,不过如此!”袁紫烟不屑。
她一直没落下苦练,被李澄空经常念经般的谆谆教导,一直精进又精进,纯之又纯。
两老者脸色阴沉,死死瞪着她。
李澄空道:“莫峰主既然不出来,那就找个能做主的吧!”
矮个老者冷冷道:“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李澄空道:“你们俩能做主?……还是找能做主的人来!”
“且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再看需不需要通禀!”高老者平静的道。
李澄空点点头:“果然是神临峰,傲慢得紧,……那你们就通禀一声,若再有神临峰弟子出现在我南境,杀无赦!”
“呵呵!”两人同时冷笑。
李澄空冲两人笑笑:“笑归笑,要通禀到了,如果不服气不妨一试!”
他扭头道:“走吧紫烟。”
“是,老爷!”袁紫烟白一眼两老者。
短剑缩回罗袖,她罗袖飘飘,丝毫看不出短剑的存在。
两人转身便要走。
“李澄空!”矮个老者冷冷道:“你是厉害,可劝你别太狂妄自大了,神临峰不是你能招惹的!”
李澄空停住脚步,扭身回头。
矮个老者冷笑道:“你以为青莲圣教强大?你身为教主就能目空一切,无所忌惮?”
李澄空道:“这么说,你们神临峰更胜我青莲圣教?”
“这是自然!”矮个老者傲然道:“你们青莲圣教比之我神临峰,差远矣!”
李澄空笑了。
矮个老者冷笑:“我神临峰最强高手只在峰内,不出峰!”
“有趣有趣。”李澄空把身子彻底扭过来,笑眯眯道:“把最强的留在峰内,是为了镇守神临峰?”
“正是!”矮个老者傲然点头:“别以为你们青莲圣教不得了,差远了!”
袁紫烟气得玉脸绯红。
李澄空却若有所思,并不受激,恼怒之余却仍保持着清明,思维如电:“这么说,你们神临峰上蕴着大秘密,所以你们如此着紧。”
“哼!”矮个老者傲然道:“我神临峰的秘密多了去,岂是你能窥得!”
他心中凛然。
自己这是说漏了嘴吧?
高个老者傲然道:“李澄空,你可敢闯我神临峰?”
“那就算了。”李澄空微笑道:“既然神临峰顶尖高手云集,还是改日再来吧。”
“尽可一试!”高个老者冷冷道:“现在,你们还是该去哪儿就去哪儿,滚吧!”
他一甩袖子,傲然斜睨。
李澄空笑道:“那我们便走了,记得通禀一声,凡入我南境之神临峰弟子,皆杀之!”
两老者再次不屑的冷笑。
李澄空一闪,出现在两人身后,轻轻拍一下他们肩膀,然后又闪回到原地。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冲两人摆摆手,揽起袁紫烟细腰消失。
劲风拂面,景物迅速往后狂奔。
袁紫烟扭头回看。
两老者站在原地,脸上保持着冷笑不屑。
“老爷,为何如此?!”袁紫烟不满的道:“这也太示弱了吧?不憋气吗?”
依她的脾气,要把这两个老家伙狠狠教训一通,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憋什么气?”李澄空笑道。
他现在虽然是大宗师,是教主,是王爷,却丝毫没有因此而觉得面子多重要。
人活在世间最不重要的就是面子,是最大的阻碍与束缚,得自由自在,大逍遥大自在,就得抛掉它。
但他抛掉了面子,但不会抛掉自己的脾气。
原本要压抑自己脾气,现在到这一步已经不再压抑。
袁紫烟深吸一口气,高耸胸脯剧烈起伏:“老爷你不憋气,我可被他们快气死了。”
她生气的是李澄空的表现,一点儿没有王爷的威严,没有教主的气势,她都觉得脸皮发麻发热,太丢人!
“砰砰!”两声轻微闷响声在身体炸开。
两老者一颤,脱口叫道:“不好!”
他们软绵绵倒地,如抽掉骨头,烂泥般瘫软在地,想运功却做不到。
身体里奔涌着狂暴力量,好像一头巨象在羊肠小路上奔腾,所过之处,小路尽毁。
经脉在这狂暴力量跟前脆弱狭窄,不堪一击,所过之处经脉俱裂。
“啊——!”两人忍不住发出狂吼。
吼声中夹杂着愤怒与难以置信。
李澄空的万磁诀处于加速阶段,并没太快,此时仅仅在数里之外,听得到二人这一声怒吼。
袁紫烟精神一振。
她眼前忽然泛起涟漪,下一步跨进去,消失在李澄空身边。
李澄空摇头笑笑,继续加速。
袁紫烟一闪出现在万丈高峰之下,看着烂成一滩的两老者,看着他们涕泪四出,忍不住发出“咯咯”娇笑。
看着他们的狼狈与凄凉,她毫无同情,反而痛快淋漓,大声“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四道紫影从神临峰飘落,围住两老者,却是四个紫袍中年男子。
他们神情威严肃重,看一眼两老者,没去搭救,反而盯向袁紫烟,双眼闪动紫芒。
紫芒陡然暴涨,宛如点起火焰,已经看不到眼瞳只能看到紫色火焰,看着极为诡异吓人。
袁紫烟冷笑,左手骈成剑指,莹白手指轻轻一按眉心,然后一指四人。
“啊!”四人惨叫。
镇魂神诏已出。
袁紫烟神色不变,从容的看一眼抱头惨叫的四人,哼道:“神临峰,不过如此!”
她面不改色,却头疼欲裂。
每一次施展镇魂神诏皆痛苦,可她在撑面子与痛苦之间,毫不犹豫的选则面子。
涟漪泛起,她一步跨入,消失不见。
下一刻她出现在李澄空身边,揪住他袖子,咯咯笑道:“老爷,你够阴的!”
她笑容灿烂生辉。
看那俩老者涕泪四流惨不堪言的模样,便知道他们不仅仅丧失了修为,还痛苦难当。
寻常的痛苦,怎能让那样的老家伙失态,不顾狼狈与丢脸甚至发出惨叫?
李澄空笑笑:“不要随便杀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咯咯咯咯……”袁紫烟笑得更欢。
这话说的挺好听呀!
因为几句话就把人整成那样,还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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