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本来担心陈萌缺席,二爷会不爽什么的,结果却见二爷充满爱意地看了眼陈萌所在的方向,那眼神差点没给大伯看化了。
妈呀,这还是邵锋么!
跟在大伯身边的诺诺在心里偷偷鄙夷了爷爷,少见多怪啊。
只要她老妈稍微表现一下,她老爸就会用那种诺诺吃鸡翅才有的饥渴眼神看老妈啊,看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啧啧,狗粮喂大的孩子,早就习惯了啦。
因为陈萌正在对那对父女做治疗,二爷一个人敬酒。
大伯赶紧趁机公关一番,说这个婚礼一生一次很重要,但是重不过人命,生命的价值是多么的可贵,巴拉巴拉的。
二爷有些嫌弃地看聒噪的大伯,真啰嗦。
其实这些都不用大伯说,那几个已经被公关下来的媒体记者,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写,还用他说?
树立道德模范,宣言正能量,那是怎么激动人心怎么煽情怎么来,记者们就擅长做这个。
有人拍下了二爷敬酒的背影,当做明天报道的照片,为啥不拍正脸呢,也许是担心曝光二爷的保密身份,也许...不敢面对二爷的刀子眼。
总之,明天的报纸上,二爷的背影成为一谈佳话,记者们还给配了特煽情的标题。
二爷要是知道他们写那么个标题,说不定敬酒的时候就给人踹出去了。
...
门隔绝了宴会厅的热闹,距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的包间里,陈萌正跟父女二人谈话。
外面热闹,这里面流淌着悲凉。
陈萌身上鲜红的敬酒服,和父女二人脸上的惆怅形成鲜明对比。
那女孩从被救下来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沉默,低头小声哭。
她的父亲就是那个内心戏很多,超级喜欢吐槽别人的司机,此时也是满脸愁云,唉声叹息。
陈萌看到这情况,也没急着说别的,而是跟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先是让女孩放松情绪,然后她问了女孩几个问题。
“有没有失眠,或是整天状态不佳?”
“有没有对任何事都充满自责?”
“最近胃口如何?”
“...”
陈萌一共问了15个关于抑郁的测试,女孩在她的鼓励下一一回答,最后的出来的结果让陈萌感到触目惊心。
“44分...”她看着手里的纸,再看向对面那个年轻无助的小姑娘。
“这是什么意思?”司机关切地问,他已经感觉到陈萌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普通村姑了。
她往那里一坐,就会给人一种很安心地救赎感。
陈萌把纸折叠起来,严肃地看着迫切的司机以及无助的女孩。
“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你的女儿已经有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啥?”司机还不懂这种常见的心理疾病,看着低头的女儿有些焦躁道。
“你到底哪里不开心,你不高兴你跟爸爸说,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
陈萌制止他,“请你冷静下情绪,更不要责怪孩子,她今天的一切行为都不受她的控制,相信我,她的内心比你更要难受。”
那孩子泪水涟涟地看向陈萌,第一次感觉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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